Tuesday, July 29, 2014

乱码一通

今天的心情,虽然不至于难过,但也并不如何愉快。
诚然现今是没有人得空理我,更没有人得空招惹我,我的不愉快其实并不是因为有人招惹还是怎么倒大霉。
不过是现在所有白领蓝领黑领红领都有的开工恐惧症而已。

这几天马来同胞们在庆祝新年,放了两天的大假,连带着星期六和星期日,我们就算是虚有了四天的大假。
同胞们庆祝新年很开心,我们其余的异族享有着假期也很开心,反正就是普天同庆,大家都非常开心。
开心的日子里我不过是和朋友喝喝茶,叙叙旧,吃吃点心,暂时把这个正在实习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

诚然,我是结束了我的大学学习课程,但是我还在实习,名头上我还是个学生,我是那么跟自己和大众说的。
但是政府奖学金并不那么认为,认为既然我已经没有在大学里了,照理说也不需要支付我任何经费了,奖学金就在我踏出校园的那一刻,终止。
所以最近我手头上有些空虚。
我的实习工作,是个ngo,我的老大开朗的表明,我们是为社会服务捍卫保护人权维护社会和平与和谐,所以小陈,我们做的是多么神圣的工作,我们就应该神圣的不求回报,工资这种东西,聊起来太过不神圣了。
我顶~如果那么神圣,我不如直接遁入空门,你不如不要领薪水。
但是成绩在别人手上,就算了。

说了是ngo,其实就算那边工作的人薪金也不特别高,但是家里基本上都是不忧米的世家。
所以我很头疼,我的同事都很不错,都喜欢联络感情,尤其喜欢一起吃饭联络感情。
不忧米的同事喜欢去环境很好,食物很好,的地方吃饭。
环境很好,食物很好,价钱诚然不见得好。
不忧米的同事一点都不忧愁,我们这些无薪忧米一族的实习生,看着那薄薄的荷包,渐渐发愁。

后来我们想到了一个方案,实习生自己定了个午饭时间,我们时间一到,不等不忧米一族开口,就溜了。
但是不是全部实习生都是忧米的,有个实习生就特别不忧,实习期间都住酒店。注意是酒店哦~
我的朋友本来好心以为他找不到地方租房间,还好心去帮忙问,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这朱门里头酒肉味是有点重。

我工作环境是不错,不会无所事事没事做,也不会得过且过,同事之间除了不忧米之外还算处得不错,就是上班有点令人束手无措。
就见步行步,毕竟我出来报道,也不好至于什么评语,不要先下定论,绑死了自己的观念,我们做人就可以柔韧一点,接受范围也会广一点,学习的东西自然也多一点。

假期的日子也不算闲,工作不断增加,所以填坑的速度慢了。
在此跟各位蹲坑的朋友说声,对不起。
我的工作这个礼拜会完成脱手,过后集中火力填坑。

这段日子我身边的朋友有很多都过得不好,今年去圣母教堂一年一度的许愿,我破天荒的求圣母保佑,破天荒地求她答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拜神拜佛还是进教堂,我都不再求任何事情,顶多希望阖家平安。
对于很多事情,我已经别无所求。
但是这次,我希望圣母可以保佑我的朋友们,快乐健康,坚强。

我自己这几天就过得很二。
星期六被鱼骨卡了喉咙之外,今天吃个蟹也被蟹壳夹了嘴唇。
其实我粗枝大叶已经不是第一天。
我的朋友不认识我之前,都被我这张脸骗了,纷纷觉得我很精明。
但是后来,渐渐看到了我的本性后,就觉得,觉得我很精明这回事,是件大错特错的事。

我降生在槟城的一个小康之家,妈妈爸爸忙着工作,哥哥姐姐忙着闹不合和念书,基本上没人管我。
妈妈忙工作糊口,连英文字母都是在车上等红绿灯的时候教的我,基本上没太多时间管我功课以外的事。
所以我就今天去下外婆家,明天去下姑姑家,后天去下妈妈的办公室打发日子。
外婆顾了姐姐原本已经很负担,没本事顾我,结果阿姨看我这个被东丢西蹭的日子看不下去,就抱了我去她家照顾,对我恩德很重。
可惜,我这一辈子就算穷尽这一生,都无法有机会报这个恩。

后来我和同龄的表姐混着玩,打架打出了友情,也打出了老大和跟班,诚然老大是她,跟班是我,每天上天下地谁都惹,基本上是她惹然后带我跑,但是我也慢慢学会了她身上的那股霸气。
我记得以前,我常常被她打趴在地上,但是只要有任何人敢动我,她就会把那人打趴了站不起来。
所以以前我一直认为拳头够硬就是王道,这也是我一年级就开始打架闹事,上到中学后以前小学的男生就算不和其他同小学的女生来往也绝对不敢不理我,因为十个九个都看过我亮拳头。
但是那个把我打趴在地上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着眼前的那个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那双眼里再无以前的仗义,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不知道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过早几年前自己不肯承认罢了,如今靠着距离来维持不撕破脸的僵局,究竟是谁变了,已经说不清了。

再说说我自己。
当我爹妈情况比较稳定,终于有闲暇思考这个最小的女儿的教育问题,认为女儿家就应该小家碧玉温婉娴淑的时候,我已经被养得不像样了。‘
妈妈看着我,每天很发愁,安排了我去钢琴班,我学了不久,就弃学了。
绘画班,同样命运。
后来妈妈就认了,我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没有那个命。

打蝴蝶结总是打了死结,撕烂东西总是比包扎东西强,每天不把自己磕个几个伤口都不算正常,这个就是我。

但是也还好,我觉得这般我很开心,如今我活得一日是一日,有些东西我已经不计较,我不计较,自然也不管别人如何计较,日子就过得挺逍遥。

人生漫漫,说不了长短。
我不是一个厌世的人,起码现在不是。
但是我不是一个寻求长命长生的人,对我而言,其实生命最重要是活过。
活过的定义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认为一辈子要中一次马票才算活过,有的人认为要嫁个无可挑剔的夫婿,有的人要风流快活死在牡丹花树下,其实并没有得比较。
我的话,很简单,不需要太富有,够我吃喝偶尔去一趟旅行就好,常常有小说看,写写东西,房子就不需要,一个套房就够我过,长命百岁不需要,但是不会糟蹋自己的身体,命数到了就回归混沌。

这个是我向往的日子。听起来很没出息,很没意义,但是我追求的就是这样。
在红尘大放异彩,我其实没想过,其实在大学,出乎意料的了三次的4.0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之前所做错的事,并不是我自己要的。
过这平淡的生活,如果老天有安排一个人和我过自然是好,不然自己一个人也挺好,我觉得不用再比较,我过得很开心。

但是明天要上班,毕竟还是一个催悲的事实,算了,认命吧~~~



Monday, July 14, 2014

短篇番外:早慧:曦秦的报复

填坑前,我先来写个早慧的小番外。没看过的,可以refer to this link: http://www.wuzhonghuanxiang.blogspot.com/2013/09/blog-post_9.html

主要是想写写些东西来热身,但是又不能拿新坑出来面世,因为,还准备好嘛。
这个故事,以曦禾的妹妹曦秦的角度来叙述,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重点,就是个小故事,写写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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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秦眯着眼睛,望着车窗外。天气三十三度热呼呼的,阳光洒下来,丝毫没有令人精神气爽的感觉。

车窗外,姐姐曦禾拉住表姐的手,殷殷交待着什么,表姐影倩面无表情的看着姐姐,心情似乎很不好,曦秦记得,表姐很怕热,姐姐这般在大太阳底下拉着表姐不放的来谈判,还真不合时宜。

至于姐姐交待什么,曦秦是知道一半的,无非就是关于那个叫澈的大哥哥。

曦禾交待了半晌,却见影倩眉头皱了起来,居然一甩手,转身就走。曦禾似乎嘀咕了几句,垂头丧气的上了车,曦秦忙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册,什么都不敢说。

曦禾叹了口气,:“你说影倩这个人是不是很欠打?明明就让她做点事情,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居然都不肯。”曦秦抬起头来,好心的劝说道:“妈妈不许我们说欠打这种字眼的。”曦禾瞪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是啦是啦,我知道了,乖乖女。” 说着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驾驶席,问道:“老妈子呢?” 曦秦低声道:“是妈妈。” 曦禾不以为意道:“哦,老......哦,妈妈呢?” 曦秦说道:“还在和小姑说话呢。”曦禾听了,没说什么,却皱了皱眉头。

曦秦看着姐姐,她认得姐姐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这个皱眉的习惯,常常可以从影倩身上看到。

对于影倩这个表姐,曦秦有着复杂的感觉。

影倩表姐和其他表姐不一样,其他表姐和她说话平日时都和颜悦色,顶多生气时会严词厉色些,可影倩,却从头到尾都一个表情。
最重要的是,影倩说的话,曦秦大多听不懂。

比如说,有一次她穿了一身的粉红裙子,一双粉红鞋子,头发用粉红发带拴了起来,姑姑表姐们都说很可爱,她听懂了,影倩确实看了她一眼,愣了愣,然后冒出了一句:
“怎么来了个水翁到处走啊?”
姐姐曦禾一听就笑了,她却听不懂。

再比如说,六岁那年,表姐影倩不懂和姐姐打什么赌输了,便带着曦禾两姐妹去吃肯X基。两姐妹点了餐,曦秦却很抗拒吃炸鸡,把套餐旁的蔬菜吃光了,两块炸鸡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影倩。影倩瞪大了眼睛,扶着额头问:“是不是不是你的钱你就不痛?”
曦秦不出声,一双大眼看着影倩,表示不懂。
影倩深吸了口气:“你这样跟肉骨茶不要肉,炒粿条不要粿条,有什么分别?”
曦秦依旧没听懂。
影倩的面部抽了抽,突然转向曦禾,声音轻飘飘的:“这个是你的妹妹,你负责。”
曦秦还没听得懂的情况下,曦禾已经拉过盘子,慢慢的啃着炸鸡,表情痛苦。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曦秦都会发觉姐姐捏着肚子新长的两斤肥膘瞪着她,表情怨毒。曦秦打了个哆嗦,总是忙低头做功课,不敢看姐姐,结果那个月里,曦秦的课业突飞猛进,她们老妈子拿着成绩单,冥冥不知究竟,但是女儿成绩好了,老妈子很开心,老妈子开心,老爹也很开心,曦秦得到了赞赏,自然也很开心,曦禾忙进忙出,好像收获不错,也很开心,总之那阵子,大家都很开心。

影倩对表弟妹很包容,只要不犯着她,基本上闹到上屋顶她依旧可以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顶多加多一句:“你们摔下来也选好地方摔,别摔着我。” 影倩也从来不会像她姐姐雨倩般不让做这个那个,什么都任由他们玩,如果雨倩过来质问她,影倩就只会淡淡地说句:“少年人应该有少年人的模样,天天搞成个模范生似的也忒不像话,况且和我当年做的混帐事相比,这个算什么呢。”每次气得雨倩直跳脚,而影倩那张脸却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

可影倩的宽容,却似乎没有让表弟妹更加亲近她。曦秦觉得,这个表姐虽然很宽容,但是其实她不过是懒得搭理,比起宽容她更像是不管事。
影倩从来不喜欢表弟妹跟自己撒娇,和他们说话的口吻,也不像其他表哥表姐般换了副比较温和的嗓音,她的嗓音总是淡淡的,听起来总觉得她很爱睡。
影倩的表情,万年如一,但是那个眼神,总是凉飕飕的冻死人。

虽然不及其他表哥表姐般赏罚分明,而且和她讨东西她总是会给,但是表弟妹们都私下议论,影倩表姐实在不好相处。

但是这群人里却有个异数,那个人就是曦秦的亲姐姐,曦禾。

曦禾和影倩,这两个人,出奇的合拍,虽然曦禾只比自己大上那么一岁,曦秦听不懂的影倩式语言,曦禾却完全明白。
曦秦记忆里,总是有着一副画面,每年新年,大伙儿聚在客厅里闲话家常,热热闹闹的当儿,影倩总会对曦禾使了个眼色,然后二人便静悄悄地溜了。两个人平日话多,但是在亲戚堆里存在感实在不大,每次都成功溜走。有一次,曦秦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跟上看来那个人到底是去哪里,却在婆婆家后院找到了两人。
影倩和曦禾双双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影倩总是喝着百年不变的100号汽水,而曦禾总会拿着一瓶绿油绿油的不知名液体喝着,曦秦记得,那时午后有风,姐姐的头发被风吹得飘飘荡荡的,和表姐那长长的头发绞缠在一处,分不出彼此。

两个人明明差了十岁有余,但是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一点曦秦很不明白。
那一年,姐姐七岁,去了一趟表姐的家,回来后整个人不一样了,曦秦问姐姐,曦禾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说:“姐姐我恋爱了。”说完还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千交万代地说:“你不可以跟妈妈说,你说了,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曦秦当然没说,主要是曦禾把她带得很不错,妈妈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着才四岁的弟弟很忙碌,没时间管她们姐妹俩,更主要的是,她连恋爱是什么都懵然不知。

过了一年,她慢慢知道姐姐忙忙碌碌的在做什么。她也知道了这个叫澈的男人的存在,但是她不懂,姐姐为什么会说要嫁给他,她不懂,明明这个男生看起来比叶仁表哥还大,姐姐居然说自己喜欢他,她不懂,喜欢是什么。她问曦禾,曦禾尝试和她解释,但是她不明白,曦禾皱了皱眉,说道:“其实你不懂也没什么,反正也只有影倩表姐知道,我是认真的。”

那一天,曦秦发觉姐姐皱眉的表情,和影倩一模一样。

后来,家里经济出现了意外,父母更忙碌之余,脸上挂上了忧愁。姐姐冷着一张脸,走到了父母面前,告诉父母放心处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照顾好家里和弟妹,父母惊讶之余,从此看曦禾的时候,少了一分忧郁,却多了一分欣慰。
曦秦发觉,姐姐那小小的肩膀,似乎看起来很强大,就像一座宁立渊沉的山,慢慢的,她便越来越依赖着姐姐。
曦秦也发现,姐姐那冷冷的表情,像极了一个人,影倩。

她试着问母亲,为什么姐姐和自己那么不一样。母亲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变作她一样,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
曦秦糯糯的问:“妈妈,为什么你总是让姐姐和影倩姐姐在一起呢?”
母亲笑了笑,轻声道:“曦禾这个丫头,性子倔强,比一般的小孩子成熟老成。她知道不要让父母担心,就是要懂事,什么东西都往心里塞,连哭都不利索。”母亲叹了口气,“可只有在影丫头面前,曦禾才能够把一切放出来,只有影丫头不会把她当小孩,也只有影丫头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妈妈也不懂你姐姐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只能对着你影姐姐哭,我就让她多跟着影丫头。”

曦秦对母亲的话似懂非懂,可她明白,姐姐和影倩有一种自己不明白的关系。
那一年,曦禾十岁的时候,在秋千架上哭得稀里哗啦,影倩一句话也没说在曦禾身后力道不轻不重的推着她时,曦秦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她会觉得,比起自己和曦禾,影倩和曦禾,才像是姐妹。
对于这件事,影倩只有一个评语,“你这样曦禾会很伤心。”
而曦禾说,“如果你不是我妹妹,这种可能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发生,就是你不认我这个姐姐。”

曦秦不明白,但是这次却是叶仁表哥点醒了她。

尤记得那天叶仁表哥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含糊的说:“有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也要由私人空间,就是说,有些东西,就算是姐妹,也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那不代表和你不好还是疏远了,你姐姐的性格来说,第一就是认为你还不能理解,嗯,这件事上,你确实不能理解,第二就是想保护你,”叶仁把棒棒糖的白色棒子拔了出来,糖果似乎溜进了喉咙,他眉头皱了皱,咳了几声,脸色有点尴尬。

“你姐姐的性子,就是这样,因为当你是她妹妹,她觉得要保护你,所以才没和你多说她的事情,而和我妹妹嘛~哈哈,影倩那个人,跟你说,和谁说话其实都是那个样子,大人小孩不分,但是那个样子明显没有小孩子愿意亲近她,只有曦禾一个异类敢而已,所以你们才觉得她不好亲近,和曦禾特别好。”

曦秦点了点头,“那我和影倩姐姐其实也可以那样好吗?”
叶仁挑了挑眉,“我觉得你的性格,可能只会让影倩发脾气了然后睡觉不理你。”
曦秦悻悻然低了头,面露失望。
叶仁不负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嘿嘿笑着说:“我可以跟你说一件事,帮你报夺姐之仇。”
曦秦笑道:“什么事啊~”
叶仁嘿嘿嘿的笑,慢慢靠近曦秦耳边说了几句,曦秦的眼睛睁大了,说道:“真的吗?姐姐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字和妈妈吵了很久,还说自己从此改名叫黄小丫,都不肯再写这个那么难写的名字了。”
叶仁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向来对人有隐瞒,却不曾欺骗。”
曦秦白了他一眼。

“别一副我在挑拨离间的模样,我不过是告诉了你一个事实嘛,你也不想你姐姐就那么痛苦的写了一辈子的名字,你妈妈空背了这个罪名,然后放人我妹妹继续害人罢~”
曦秦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有了决定。

几天后,曦禾再次大驾光临影倩的府邸,一见影倩就瞪眼道:“你说,我这个曦禾两个字,是不是你想的!”
影倩脸色稍微疆了缰,“我取了那么多名字,委实不记得了。”
“撒谎!”
“既然知道我撒谎了,那你问来做么?”
“为什么啊,那么多个"xi"的读音,为什么偏偏挑了个曦啊!”
“这个字不是挺不错的,你看人家若曦不是挺红的,”影倩使出了最厉害的打哈哈手段,“今天天气不错,正是睡觉日,你和雨倩好好玩,我去睡了。”
“你不啊哟给我装傻!”
“好了嘛,你看,你倒追澈多久我就帮助你多久,这点小恩怨,你就忘了吧!”
曦禾自然是不肯的,结果影倩听了表妹唠叨一整天,最后以请客来闭上她的嘴收场,损失惨重。

远处,没看见这场风波的曦秦打了个哈欠,心里莫名的开心。
姐妹,有时候,未必是知己,但是有着血缘的羁绊,有着莫名对对方的牵挂,这一段关系确实一辈子斩不断,比任何关系都来得坚韧不拔。
十一岁的曦秦,看着天空,突然觉得,天空,今日,特别的蓝。



Saturday, July 12, 2014

填坑

今天去了个小聚会,却不期然的变成了个大聚会。
见了几个已经若干年不曾见的人,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
诚然,我的年纪确实没有到了可以见证沧海变作桑田,但是,当我看着眼前好像很熟悉,却实在不那么熟悉的人的时候,还真的有那么一种感觉。

我们,原本四人行,朋友一开心,就多叫了几个人。
然后我们玩着闹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
我那个叫他们过来的朋友不巧走开了,其余两个,都和两个男子不熟,只好由我打招呼叫他们过来。

男子愣了愣,还是过来了。尴尬的气氛漫开来,我努力把自己的冷脸弄得不要那么冷,怕是把别人冻坏了就不好,但是我的眼睛毕竟长在脸上,我此刻是否是在笑,我的确不知道。
我们是在一家board game cafe,顾名思义,是玩游戏的,但是我们,都不怎么碰那些五花八门的游戏。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两个男子,和他们聊了会人生百态和经济政治,再聊了会工作,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其实你是~

好在对方没多介意我的善忘,当然礼貌上他是个男的也无法对我一个就算在如何像男人也还是个女人的女人大吼大叫,就那么混过去了。
我们还是毕业于同一间小学的说。

我就干脆继续和一起来的朋友说话,免得继续尴尬,我也不懂自己会继续问出什么来。
说着说着,我的语气也就渐渐剖白,也渐渐越发陈欣盈模式,朋友眼睛闪亮闪亮的,问我,你最近,真的看开了很多啊,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我一下子哑了,我不知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
可能人老了,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也只能说这一句了,可能人大了吧,耸了耸肩。

其实,近来我已经不太记事。
从我觉得很多事情已经不应该回头看开始,很多事情,我已经不大愿意再想起,慢慢的,就好像真的忘记了。
慢慢的,我的脑袋已经被其他事情占据,很多往事,我就把他们放进一个箱子,然后锁起来,再把钥匙扔掉。
以前睡前我会想一想自己的经历,自己的心事,现在睡觉,我只会想明天要看什么戏,还是明天要吃什么,顶多再想想小说应该写什么。
我依旧睡不好,已经不再是让心事困扰,就是一个后遗症吧。

我们做人不能越活越过去,既然不能回头,那么还往后看作什么呢?
我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起码现在不是,我想放下我就会彻底放下,潇洒的放下,这是我现在想成为的人。
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离世,很多纠纷,很多现实带来的困扰,我也正在割舍这一个,我执着了很久的情谊。
多少年来的相识,我以为我只要坚持,我可以做到纵然别人无情,我也不能无义,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不能一味怪人家变了,其实我何尝没变,我,不能再赋予同样的信任,这段情谊就不能再维持了。
相识了将近一辈子,最后换来的是猜忌,以距离来避免撕破脸的局面,我已经没有悲伤,现在心中那种空洞,也许是遗憾。
像某人说的,有些人,注定了是遗憾。

人生,每个人度过的,每个人经历的都不一样,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比较。
不比较了,人就会快乐了。
我觉得,很对。

今晚,明晚,后晚,我都得闭关工作了。
但是有个好消息,从来就只是即兴而不下决心的我,今次算是认真了一回。
我的开的坑,我要开始填了,但是速度不会快。
我的小说,我会开始写了。
最快下个礼拜,我会开始慢慢连载。
依旧在这个部落格。

好了,就这样吧,最后的消息,让蹲坑的朋友们,雀跃一下,然后,小姐我要睡觉了。

Tuesday, July 8, 2014

礼仪廉耻

其实,我有点无奈。
我原本打算写我的小说,灵感这孩子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但是无所谓吧,因为是我重要的人,有了些事情,灵感那孩子,就让他去吧。
诚然,在蹲坑的人,一定会生气的。

好吧,今夜,我想跟一个人说件事。
原本想好好说,但是我的写作能力看来着实比这张烂嘴能言善辩得多,而且怕到了明日把想说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还是先写下来吧。
放心吧,不会知道你是谁的。

我理解我们从小就被教导礼仪廉耻,以礼待人,但是如果人心真的就只能用书本来教导,只怕千万年来不会有任何王朝覆灭的迹象,政治这东西只怕不能存在。

道理人人都懂,道理人人都看得清楚,但是能够用到的,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说了那么多,其实我就是再说为人处世。
其实我曾经也是一个白目的人,想干吗就干吗,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我也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人,希望所有人围着我团团转。
我也希望自己人见人爱,希望自己被朋友堆推为首席,出去玩一定要叫我,生日一定要帮我庆祝。
我也巴心巴肺的为朋友,赴汤蹈火斯毫不夸张,所以,我觉得,别人待我好,是理所当然的。
诚然,这是错的。

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怪你,诚然女孩子天生性子比较娇,都希望可以被疼爱,被捧在手掌心,仔细呵护。
但是人际关系这回事,却不是那么简单,不是单纯的我们是朋友了,就互相对大家好,并不是那么回事。

的确,我们都希望被人家记住,我们礼仪待人,人家以诚待己,听起来很合理。
但是,要记住,别人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能对别人有要求,这毕竟不是system barter.不是有来有往那么简单。所以即便你施与他人好意,别人不领,还是领了却不还,你都不能怨。
道德教育教我们要对人好,但是没教我们图人家对我们好,这倒是没教错。

还有,付出和发言。
我以前也是个闷葫芦,喜欢放点讯息让人猜自己的心思。
幸亏我也是个幸运的人,还是有人愿意猜上一猜。
以前大家小说中学,除了上课下课补习课外活动,还是有时间猜上一猜的,无妨,只要人稍微好,又有时间,的确会花这种心思。
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烦恼越来越多,大家已经不耐烦猜来猜去。
所以,想出门,说出来,即使别人没有邀你。别人不叫你,并非讨厌你,而是有时候漏了,所以就去提醒。
再加上,我长这种冰块脸,若不主动些,后果倒可以称作不堪。不想笑脸迎人,起码言语上要迎人。
可能说起来会不要脸,但是主动这种东西,与其说它不要脸,不如说它是一股勇气。

我们这种年龄呢,说是高龄肯定不是,但是也已经过了让人猜或者觉得别人会明白自己要什么的年纪。
譬如生日这种东西。
我生日在一月,朋友很难跟我过,旧朋友因为一月可能还没开学,不然就是在周日,没时间庆祝,新朋友呢,一月开学刚认识我,等混熟了我已经++的年纪了,生日过了几百天有数,哪来的庆祝?彼时我过得相当不平衡。
后来呢,我就不要脸的,只要一到十二月或是一月,我就变得特别吵,四处嚷嚷自己要生日了,大家要跟我过。
那时年轻,总觉得自己很重要,生日更加是无比的重要。
而且心里总会羡慕那些四五月,还是是九十月出世的朋友,因为这些月份的朋友,总是没有假期,会在学校,总有人会跟他们过生日,又是蛋糕又是礼物,又是惊喜又是唱歌,威风得不得了。
但是自己的生日就这样罢了。

这种心情,谁不会有?尤其是女孩子。

但是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嗯,诚然我是比你大的,心灵岁数应该更老,好吧,言归正传,你活到我这个心灵岁数,你会发觉,这没什么。
我跟人家庆祝生日,那是我的一个礼貌,我当你是朋友的一个表示。
别人忘了我的生日,也没什么,因为如果友谊是用记不记得生日来衡量,我陈某,大概只能和自己做朋友。
我知道你很有心,所以有时我也很惭愧,没能记住你的生日。
但是,你们中有个人,她和我有个协议,我们不庆祝生日,记得时就祝福一句,不记得也无须大惊小怪。因为我不想你记得我我不记得你,我记得你你不记得这种事情,干扰了彼此的生活。

我的年岁越来越大,很多事情已经不大愿意想起,也不大愿意去理,渐渐的变得健忘,很多小小的细节不再理,但是不代表谁在我心中的位置就是变了。
如果你要怨,你应该第一个怨我,因为我也是一个不能记事的人。

我不会对你时刻寒暄,不会对你了如指掌,不会体贴入微,
我开口没好话,闭口用脏话,我喜欢踩着人说话,以挖苦人为乐。
但是你有什么事,我如果能办到的,我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觉得,这种朋友就好了。
对不对?

有时候挖苦这回事,并不是伤害,我们愿意挖苦那个人,第一是因为知道那人不小气,当我们是朋友,第二是朋友间的一种亲近,你挖苦我同时我也挖苦你,独挖挖不如众挖挖,算是一种乐趣。
其实如果一个人想伤害你,挖苦根本派不上用场,用挖苦来伤害人的人,做不了大事,对于这种人,我大多没兴趣。

有时候有礼貌并不是不好,但是太过会让人又疏离的感觉,就像一道墙,像是一个不能让人跨过的鸿沟,会让人觉得是一种心防。
与人打交道,从来不容易,但是也不是那么复杂,你愿意跨出去,愿意先开口,让人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一种对对方表示信任的举动,那么别人也更容易亲近你。

我自认我不是一个特别爱跟人打交道的人,但是处事方面,我还是有点研究的,就用自己做个例子。
譬如说,咳咳,真的不是自夸,我的成绩,在学校,的确很不错。
很不错的成绩除了自己看成绩那一刻,asa一声心中大叫之外,其余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譬如说,人际关系。
诚然人这种生物,有一种情绪,好的叫羡慕,贬义唤声妒嫉。
成绩好就招了这种情绪,或好或坏,都在人际关系这方面给了一些压力。

我当时考了个不错的成绩,可悲的就那么泄露了出来,结果第二个学期,可悲的好好的名字,生生被自己的CGPA所取代,人人叫我一声3.8。
一下子成了数字,我觉得就像监狱里的囚犯,有牌位,其实也可以说像警察,有警号。
彼时我参着的一班友人,第一学期考得不理想,得以保住名字之余,也觉得需得保住前途,纷纷转系,余下了我一人,还有一大堆叫我3.8的系友。
你是否觉得我该怪他们?没有这回事,前途是自己的,如果他们要留下,我就该一巴掌煽过去,顺便骂声你们是脑门被门给夹了?

再说说我的事,我发觉了这个外号,然后又留下了我一个人,成绩好已经引起了学长同辈学弟学妹的异样眼光,其实真的,那时要事事小心,步步惊心。
因为我发觉,有些人,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就是喜欢在班上问多几个问题,回答多几个问题,再加上成绩好,特别容易引起公愤。
所以我在班上,都睡觉。

然后同僚对我异样,我却不能介怀那股异样,主动帮助,主动亲近。
做也不会做,来问,无论多忙记得解答,无论多不耐烦,都还是要继续,不然就落得了拽的名声。
我和教授关系不错,但是这也是能引起公愤的一点,因为有时会说教授偏帮你,所以我就挑起了班长一职,尽量把同僚的意愿和教授沟通,从中周旋,让他们知道有个和教授不错的系友,是很不错的,但是同时,我不能让教授认为我恃宠生娇,越界了。
其实周旋得很辛苦,但是为了人际关系,我还是硬着头皮顶了。

教授问你做也做得好不好,有害群之马你也只能说组员匹匹都是好马,因为其实教授不过随口问问,并不打算跟你声张正义,教授是个大忙人,虽然看起来很闲,他们并不想你打扰他,而且承认了组员有纠纷等于直接承认了你没有当组长的能力,让人对你印象不好,而且让人觉得你会打小报告,届时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岂不更糟。

学长对你有异样,你就要表现得很像样,做学弟学妹的样子,依赖他们,即便你不用。
让他们觉得,他们帮助你考得好成绩,功劳要记得分享。
你看,所以说,成绩好,半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我从号码,慢慢的,变回了汉字。
尽管,还是有学弟妹叫我常胜将军。
诚然我也不是一个好学长,平日除了多拍教授马屁,这堂课逃了也没关系之外也给不了什么好意见,就任他们去了。

至于讨厌我,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人,讨厌我的人必然存在,除非那人敢在我眼前叫嚣,有这份胆量,才值得较量,别的只管腹诽,那就算了。
有时候,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根本是件伤身伤神的事,你看,别人议论你,于他们不过是宗八卦,说完了饭照吃觉照睡,你却为了那几句八卦吃不下睡不着,值得吗?

可能你觉得我很现实,但是现实未必就是无情,活到了这个岁数,就已经不会计较那么多,一个人把你看得重不重要,往往不是那么直白,我们不能时时认为自己在别人心目中有多重要,你时时计较反而让人觉得你小气,偶尔撒撒娇,说句bojio,还是嚷嚷要出去玩,要庆祝生日,并非不要脸,就是因为是朋友才能那么有脸。

和人相处,是门学问,待人之道,礼固然重要,但是耻这回事,就不要看得太重,有时无耻也不是那么糟,

但是那些对你不上心的人,你也不必要委屈你自己的。
我是一个相信前世今生的人,前世我若欠他,自有机缘要我偿还,若我不欠他,又何必招惹他来欠我,惹得我来世也不能清静?

大半夜,我不睡觉给你写了那么多,感激我吧,把灵感放跑了,码了那么多字,希望你看得懂。但是不要因为这样以后都不来找我,我的灵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会因为你而如何的,知道不?而且和你们比起来,灵感那家伙算根毛。

加油吧,我们不是小说里的人,世界是残酷的,你说我总是不看励志的书籍不好,其实我觉得这是看个人的,我觉得人只有自己经历才能长记性,未曾经历,一切都是枉然,所以,不要为现在感到寒心,也没有到寒心的地步,你身边还是有对你好的朋友的,起码,我知道的就好几个。

好了,真的要睡了,妈的,由是一个说要早睡结果都不懂已经几点了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