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23, 2014

汤杯盛事

最近可能是肩头上的作业比较轻松了,我又开始关注了许多非课业的东西。
比如说,最近的汤杯。
我的大学里边,热爱羽球成狂的女生,大概只有我。
男生是有的,但是也很少,而且也没到了我非看不可的这个地步。

昨天吧,就因为我国进入了八强,对手是丹麦50:50的情况,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看着现场分数跳板,没有运动员在球场上厮杀的状况,我总觉得,无比的折磨。
我这个人便是这样,平时随随便便什么都不强求,但是当我想要一样东西时,天涯海角都会把它找出来。

我原本以为,我楼下的食堂会拨,但是看到大荧幕上的马来戏剧时,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愤愤地回到了房间。
在房间,尝试看Live,但是耐和无线网的额限已到,不能直播,便是直播也是卡卡的。
唉,只好看跳板。
看了一下子,我忍不住,想起了我的宿舍的电视房,兴冲冲的就跑到了Ketua blok的房间敲门要钥匙。

结果,她出去了,邻居笑意盈盈的说。
我的心劈了一道雷。

再次回到了房间,想了想,问了住在别的宿舍的朋友,你们那里的食堂播不播啊?
她说不知道,我只好求她帮我看看,好在这个朋友平时人不错,还真的跑过去帮我看看。
我在房里焦虑的等待,结果朋友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
有播。

我换上了长裤,带了手提电脑和手机,颠颠的跑到了那个食堂。
那时已经九点多了,第一双打刚要开始。
我带了手提电脑,原因是我看球时喜欢和人分享和说话,但是既然没人愿意陪我过来,那就只好和网上的羽球发烧友一起了。

我注意到了食堂里无视的视线向我抛来,这么一个女孩,头发还乱糟糟的,捧着一个手提电脑,孤身一人,大晚上的跑来,的确挺引人注意。
但是我倒是没多理睬,反正一到了那里,眼睛一不由自主的锁在了电视上,根本不去管任何人,我觉得不理别人的目光,也算是我的一种天赋。

一个人就那样,看着第一双打,偶尔想欢呼,但是只好压低声音,偶尔忍不住咒骂,忘了条低声量,好在人不多。
到了十点左右,人潮渐渐散了,食堂的老板走了过来,问我,你还要看吗?
我点头如捣蒜,巴巴的求着老板让我看完男双一。
老板温和的笑道:“没事没事。”
我突然觉得很温暖,但是赛情刺激,我没时间消化这人间温暖,继续关注赛情。

第一双打输了,我失望之余,又寄望于第二单打,老板大声说,我们十一点关,我感激得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第二单打。
我记得宿舍食堂多数十点多就打烊,老板今天为了我,居然破了例。
感激之余又有点感动。
食堂的员工,打扫的打扫,说话的说话,有一部分人甚至停下来和我一起看球赛,远处角落坐着几对情侣暗中幽会,球赛盛事太过强烈,所有人的爱国情操胜过了节操,没人理会情侣们。

我看完了第二男单,沉浸在赢分的喜悦,才发觉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虽然电视还开着但是在无面目无耻的看下去,只好抱着电脑匆匆离去。老板还亲切地挥手道别,说怎么不和朋友一起过来?我客套了几句,微笑着离开。在白花花的月亮下,我一个人迎着夜风,冷笑了一下,朋友?放飞机如同饮水,我曾经非常痛恨人家不守诺言,但是现如今,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地小女孩,所以算了。反正他们来了,等下觉得闷,我还会觉得抱歉,倒不如自己乐。

我这个人就一点好,我非常不怕寂寞,而且也非常不容易寂寞,对于我的朋友来说,很多知道我大晚上还一个人跑到别的宿舍的食堂看球,定然觉得我很不可思议,或者很奇怪。但是对我来说,如果为了害怕寂寞就不去支持我的国家,不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大概很难出头,我爸妈算是白养了我。
而且我觉得一个人更好,我随时转移阵地也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
再说了,谁说我是一个人,我网上可有三四位羽球痴和我一起心情大起大落中呢。
科技发达得很好啊~

离开了食堂,脑海里转着的是第二双打,丹麦的双打向来不错,不错得我心有点忐忑。
回到了宿舍,出门去的的ketua blok终于回来了,我又跑去敲人家的门,跟她要tv房的钥匙,好在我随人称冰块脸,但是对于该笑的人我总是笑容满面,所以对这个ketua笑得很多,她倒是很乐意的给我钥匙。
所以从这方面看来,我还是很会做人的。

进入了电视房,再次开始我的汤杯旅程。
开始电视不太和我合作,我们僵持了大概五分钟,终于看见了我们大马队。
大马第二双打势如破竹,泼风一般的攻击,把丹麦选手打个措手不及,最后以两盘直落获胜,成功保住了进入四强的入门票。

我大声欢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明明是人家打球,怎么自己倒是~
但是这么一来,我才发觉自己挺爱国的,竟然不远千里的走访各地,只为了看完一场球赛。
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我很满足。

今晚八点半,是半决赛,我看我又得发一次疯了。
马来西亚加油!

Tuesday, May 13, 2014

白头

今天卫塞节,是个公共假期。
鉴于我前段日子过着非人般的忙碌敢功课的日子,虽然多半是自己临时抱佛脚拿罪来受,但是暂时忙完了还是很想奖励自己一番,就教唆着朋友出去玩。

玩了大半天,让树枝往头顶砸了一下,去彩虹屋拍照时被看门狗吓了一下,吃饭时被蟑螂群攻一下,整趟行程不仅充满了惊喜,还充满了惊吓。

回程路途有点遥远,我知道两个系友本来其实交流不多,怕冷场的我拼命讲话,但是我本来就是个话痨,这个任务一点都不为难,就有点不顾别人的感受的滔滔不绝了起来。

我的家什么不多,趣事特别多,就挑了一些讲了,其中以两个人的爱情故事结束。

回到了宿舍,我自然的就忙上连上了无线网,whatsapp来了通知,刚刚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发了封邮件给我。
“喂,好不好?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没关心一下我的小妹妹,还有没有继续写故事啊~”
她是我少数知道我喜欢写故事,而愿意看我的故事的人,嫁给了一个也愿意看我故事、鼓励我的长辈。

看到这封信息,我又来了个灵感,就好像想记录曦禾的事情那天一样,想把这两个人的爱情故事记录下来。

这两个人,我就取了他们名字的一个字来说,男的叫涵,女的叫希。
和我有血缘的涵,虽然我们之间的血缘有点远,但是因为涵常常爱来和我们这一群表兄弟姐妹打交道,交情很不错。
我有记忆以来,涵和希已经在一起了,他们那时候还没有结婚,但是喜欢带着我和我那个同龄的表姐当实习家庭的成员,老是喜欢把我们带来带去,和朋友聚会带着,和家人吃饭带着,连约会都会带着,这导致我和表姐从小就非常有眼力见,觉得两个人开始有想亲密接触的迹象就闪人,也许是这样,小两口更喜欢带上我们了。

希是一个相当活泼的女子,而且思想非常开放,开放得脸皮近乎是城墙所造,表姐偶尔八卦问起两个人的情史,希脸都不红一下,总是大大方方的叙述,不止将文章概要,就连细节也清清楚楚的如实相告,尽管那时候我们两个都还是丫头片子,小学都还没毕业。这大方得我都有点感动得快哭倒长城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有点炎热的下午,我们躲在冷气房里,表姐贼兮兮的扒着希说:“你和涵哥哥做么在一起了?”
希那时候正在看文件,精致的五官在银丝眼镜后看着少了平时的强悍,多了几分柔和。她听了,没立即回答,只是偏着头想着。她每次听见问题,总会这样偏着头,我到今天都觉得她这副样子着实十分要命,每次涵看她偏着头,到底是怎么忍的?

她笑了笑,揉了揉表姐的头,说:“我可以跟你说,但是啊,你们只许听不许问多多,知道吗?”
表姐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身为常年折服在表姐拳头下的小跟班,表姐点头了,我也自然重重的点头,表姐妹此时的表情,我想应该是同样的八卦。

希咯咯笑了起来,慢慢地说着自己和涵的感情事。
涵和希,原本并不认识。涵是道道地地的马来西亚槟城青年,而希是马来西亚出生的新家坡人。
他们两人不在新马结识,却在殖民国英国伦敦相识了。
两人都是法律系的学生,希却比涵小了一个学年,鉴于法律系都有直属学长的系统,涵因缘巧合下成了希的直系学长。

希一开始对涵,并没有特别好感,甚至,有点讨厌。
当时的希,入校不久,在亚裔里头算是万人迷。其实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我不轻易说人漂亮,但是希却是个美女,气质上,只要她不说话,有一种柔和高雅的魅力。她的五官长得很好,还有着令很多女人羡慕到死的先天条件,第一晒不黑,第二吃不胖,第三皮肤即使只过水依然水嫩。可惜我有了第一和第三,却没第二,所以我也是那个羡慕到死的其中一个。
若要说缺点,就是希的嗓门比较大,脾气更加大。

美女自然去到哪里都受欢迎,一贯被捧着的希,自然是有点傲气的。

没人想过涵会和希在一起,这并不是是因为涵长得特别丑,其实涵长得是不错的,五官上不错,尤其是鼻子长得挺,戴眼镜的时候尤其好看。身高也不错,我的哥哥已经算高,他比我哥哥还高,站在高挑的希身边,即使希穿了高跟鞋还是高出了半个头。
不是出众的帅哥,但是长得不错看的小伙子。

但是涵这个人,我的记忆中,是一个令我很无语的人,到今天我都没办法了解他就怎么成了律师,还是上公堂的那种。
涵给我的印象,除了寡言,就是淡然散漫,脾气好,每次就算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他也不过是挑了挑眉头,然后淡淡地说:“别在你妈妈面前说这种话。”然后继续埋头在笔记本那里。
而且涵有时候,总是后知后觉,比如说当他要看阿凡大的时候,人家已经下映了两个月了。他也特别厉害出神,常常话说到一半就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这点倒是跟我很像。

希这样高条件的美女,就算涵模样还过得去,但是希想找的男人,是要精悍得来更要精名,温柔之余更要体贴,反正嘛,她要得起。
第一次见涵的时候,希到今天都还愤愤不平地说,你家涵哥哥第一天就无视了我。

那一天原本希和涵说好了在图书馆见面的。希幻想着一个循循善诱、对自己多少也有些呵护的好学长,结果当天涵到了,却让图书管理员把希请了出来。希走出来时看见涵传着运动服,一身是汗水湿漉漉的,手上还拿了颗篮球,原来是衣冠不符规矩,被禁止进入图书馆。
涵当时连希的名字都没问,只是用英文问了句:“华人?会说华语吗?”见希点头,把一大塔的笔记塞在了希手上,汗水嘀嗒的挥了挥手,就走了。

希追了上去,问学长你还进不进图书馆?涵一脸疑惑,我干吗要进图书馆?希有点错愕,只是喃喃的道:“你没事情交待我吗?”
涵当时,希说,神情比自己还错愕,说道:“交待你?有什么好交待的,你那么大一个人,笔记都给了,不会自己读吗?”然后就走了。

我记得希当时气恼的模样,说:“你们那个涵哥哥,说话的时候全程没看我一眼,反而一直盯着那个大钟楼,后来从袁的口中知道,他赶着回宿舍,看英超联赛呢。都不体谅一下我这个刚入学的学妹,当时我真的很有想抽他的冲动。”

我想也是,希是多么有傲气的一个女孩子,这么被无视,也还真的伤自尊。但是我觉得涵脑子也有些病,这么个美女学妹,当时就算没动心,也该眼前一亮才对,怎么就那么不要不紧,还想什么英超联赛。

我们忘了不许发问的条件,听了都觉得怎么涵后来就跟希一块了?忙拽着希问究竟是谁喜欢的谁,希说是涵追求自己的。但是因为我们怎么想都想不到涵追人的样子,为了求证希说的话是否属实,我们还特地秘密的采访了涵的好友,就是刚才希说的袁。

涵在马来西亚读中学的时候,就和两男两女成了死党,一行五人一起进了法律系,一起到英国就读,袁是其中一个。
每年他们回来过年,五人总会聚在一起,其中有人会带女朋友出席,涵带希,希带我们。所以这五个人,我们都不陌生。

袁告诉我们,真的是涵先喜欢的希。他说那时候其实涵第一次见到希的时候,已经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可爱了,但是没什么特别感觉。涵总是一个那么不冷不热的人。
我告诉袁,我不相信涵会主动追求人,就如我不相信他这种性子居然能在公堂上打官司,袁哈哈大笑,然后告诉我,你小看了你家涵哥哥。
他说涵这个人,长着两张脸,在课堂上和公堂上,那张嘴能把活的说成死的,公的说成母的, 异性恋说成同性恋,但是只要一下课或下了班,就彻底变成了笨蛋。
他那时候摸着下巴,津津有味的说:“你没看过涵在课堂上和教授辩论,当初啊,嘿嘿,他把教授说得脸都绿了,女生们对他崇拜得不行,但是一下课,脑袋就变得不灵光了,连星期一是拜几这种问题都问得出。一个学妹还问我说涵是不是有双胞胎,上课的时候都让聪明那个来,下课了就让笨蛋得来顶。”
我哈哈大笑,也觉得非常可惜,我没机会看到“聪明版”的涵。

袁说,涵当初喜欢希,也是他和前女友萱提点的。哦对了,萱是涵的五人帮之一,是涵的前女友,涵和萱从高中到大一,三年后终于于性格不合恋情告终。
但是很神奇的是,萱至今和涵依旧往来,也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甚至有时候萱看涵对希好还会调侃说,当年你对我怎么没那么好啊。
袁和萱说,涵开始和他们的话题多了直属学妹后,他们就察觉到了,涵对这个学妹,不简单。
袁以警告式的方法激励涵,说像这种一等美女,你如果不下手很快就让人抢了,萱则是以有点讥讽的方式说,当年都没追过我,是时候自己出动追人了吧。
说的也是,根据袁说,萱当年跟涵表白了,涵觉得萱还不错,又有勇气表白,应该给个机会,而且顺便挡一下桃花,就接受了。这导致萱有了阴影,所以后来袁对萱有意思,萱虽然也情投意合,但是坚持不表达,让袁把自己追了个够本才点头答应交往,弥补当年的遗憾,却害袁吃了不少苦头。

我问过涵,为什么喜欢希,因为她美吗?涵说如果说不是因为她漂亮接近她是骗人的,但是后来相处之下,觉得这个学妹脾气相当大,而且不一般的大,但是非常有义气,是个坏脾气的好人,结果一连给他哐了两个学期帮忙做笔记,她除了瞪眼破口大骂,还是乖乖做了。他觉得很可爱。但是具体上喜欢什么,他还真的说不上来。

我问涵,什么时候表的白,涵说了一句你还真是究根揭底,然后又不说话了。

我只好问希。

希倒是很乐意分享,她说你涵哥哥就是个长得老实的骗人精。我说他到底怎么打动你?你告诉我嘛,好积点题材以后写小说啊。希笑嘻嘻的答应了。
她说你涵哥哥让她帮抄笔记,又时不时以这个为理由说请吃饭来奖励她的时候,作为一个被人追惯的万人迷,她已经知道涵的企图了。
她说涵其实人并不是那么木讷,开始她觉得他糊糊涂涂,但是后来发现他在小事糊涂大事却精明得很,看似自己老骂他哐他,推一下动一下,但是后来才发现涵那些所谓的糊涂,不过是他对事情分了两种,一种是需要理的,一种是不需要理的,不需要理的,他完全不放在心上,所以什么都不记得。希说其实自己好几次想骗他,后来发现其实一次都骗不过,每次一位骗过都是他让着她罢了。

她试图抗议帮他抄笔记,说你一个学长还是男的居然让学妹抄笔记?
涵说,你有意见?
希说,好歹我是女生啊,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涵说,你不是常说男女要平等吗?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希:你扭曲事实!
涵:听说你最近成绩进步了?
希:是又怎样?你不要岔开话题,这不关男女平等的事吧?
涵:好吧,男女平等是我瞎掰的,其实这是一个策略,我正在用抄笔记的方式让你长记忆,你看这不是奏效了吗?嗯,那就再接再厉,明天的笔记字体写得工整些,昨天的有几个字我看不懂。
希:.........

希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以后千万不要嫁给直系学长,因为你习惯听他的话了,结果就算吵架,表面上你赢了,但是最后你还是会照着他的话去做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还好我的课系没有直系学长制度。

后来让希彻底栽在涵手上,是一个游戏,叫yes or no game.
一天两人一起复习后,涵说有点无聊,不如玩个游戏。
希拒绝,说和你这个无赖玩,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涵点了点头,说本来想你赢了,就免你抄两个礼拜的笔记外加请你吃唐人街的元宝烧腊饭,那就算了,你既然那么热爱抄笔记,我还是成全你比较好,免得你老说我小气。

我完全没想过涵会说出那么无赖的话,也想象不到。但也同时感叹他对希的心理揣摩得如此了如指掌,给她下的套她总会钻。

果然希接受了挑战,涵开始问问题。游戏规则是轮流一人问一人答,答案如游戏名称一样,只可以是yes 或 no。
涵一开始问的都是些无聊的琐事,以答案为yes为主,后来问问题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有些希都没听清楚就说了yes,开始觉得有点烦。
就在这个时候,涵突然抛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了一个人?”
希无意识的答了yes,才发觉自己上了道。
希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可以问yes or no 题哦,”涵笑了笑,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似笑非笑,‘你既然问了,就轮到我了。”
“那题不算,我.....”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涵的直白,对付希这种直脾气却又单纯的性格,准准到位。
希当时其实也是喜欢涵的,但是却还是毕竟是女子,还是有些矜持,“no.”
涵听了答案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等着希的问题,希问:“你...你呢,也有喜欢的人?”
涵点了头:“yes.你刚才是不是撒了谎?”
希咬了咬嘴唇,“yes.” 脸,依照她当时说,烫得不行。

涵笑了笑,居然捉住了她的手,希觉得自己的声音糯得不行,“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但是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羞意。
“yes.”
希说,那时候以为游戏就那么完了,反正该告白的也告白了,她还在想该怎么办,突然又听到涵问:“Can I kiss you?"

根据希说,她当时有点懵了,居然说了yes~,结果就让涵占了便宜,然后他既然还无耻的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希抱着手,有点气愤地说:“现在想起,总觉得让他给骗了。”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希融入了涵的五人帮,意外的和萱没有冲突,还常拿二人的情史开玩笑。我想这是因为袁和萱已经在一起了,但是最重要是两个人的信任,我很佩服这一点。

两个人毕业后工作了一段日子就结婚,求婚倒不怎么顺利,本来涵想精心安排求婚的,结果当天在餐厅遇上了朋友,朋友强拉自己过去喝酒狂欢,希却没意识到涵的心思,还主动提出自己回家让涵和朋友玩。结果涵就炸毛了,本来浪漫的求婚变成了吼的说我今天要求婚啊!然后在众人愕然的眼前,给希强戴上了戒指,希说,这有点遗憾。而涵说,打死我都不会再安排这类event了。

就这样,希姐姐变成嫂嫂。两人签了字当结婚,但是父母还是不依,姑婆跟涵说如果要她死不瞑目就不要摆喜酒,二人还是来了一次传统的结婚,但是结婚时在是件繁琐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我还目睹了两个新人在房间大吵了一顿,没有别的原因,不过是为了一个bow tie。
但是二人还是结婚了。

两人到今天为止吵吵闹闹不休,希有时候闹得凶还会离家出走,但是隔天涵去到了希的娘家,二话不说拿了希的行李,也不哄也不什么,丢了上车,说了句老婆,上班了,然后就把希接走了。
说是吵架,但是我看来就是希在骂人,涵在玩电脑或看书,偶尔说上一两句,然后都是以邀希出去吃东西为结尾,无怪希总说自己被涵吃得死死的。

但是涵也得忍受希很多地方,比如说不善厨艺。
二人在赶case时,忙起来可以很忙,希就买了一箱的包菜煮了一礼拜的日本咖喱,还沾沾自喜地在新年时毛遂自荐的说要煮日本咖喱给我们吃。涵一下子脸就绿了,打着哈哈跟各位女眷说老婆在开玩笑,然后用拽的把老婆拖了出去。

看来涵吃了很多日本咖喱,每晚都该发一次咖喱梦。

但是他们伉俪情深,还是看得出的。有一次涵惹了官非,同为律师的希那时怀着孕都拼死要当丈夫的辩护律师,后来让袁劝了下来,由袁出动。但是希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折腾,还是早产了。

生产时十分凶险,院方已经让涵签字要保妻还是保子,但是好在医生神通广大妙手回春,母女平安,就是躺在保育箱久了点。过了一阵子涵的官司也以庭外和解收场。
但是三姑六婆总是有的,有的问涵为什么只生一个而且还是女儿,说是么涵时九代单传,该让媳妇儿生个儿子才像话。涵的母亲为难着不知该说是么,涵却铁青着脸说,我老婆为我生这个女儿的时候差点死了,我如果还要让她生,我还是人吗?我宁愿绝后,也不要没了这个妻子。

好帅的一句话有没有,只可惜当时希正在厨房吃红豆冰,对丈夫帅气的维护完全不知情。

对了,他们的女儿,说起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希知道我有点文采,居然向我询问了要给什么名字。
我问他们,要怎么样的?涵说好听而且有意思,最好有两个人的意思。
我想起了梁萧,就说不然这样吧,既然女儿一定是跟爸爸姓,那么名字加入妈妈的名字怎么样?
希笑着点头,涵却邹眉头说,怕老人家pantang,希觉得扫兴,又嚷嚷了起来。
我想了想,那么用谐音可以吗?希字也有点平常。希说好,但是不要太多笔画,怕孩子以后学名字学到哭。

我想了想,写了情兮两个字。父亲姓顾,母亲的谐音名字,顾情兮,有着二人的爱情结晶的意思。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名字很熟,对了,就是我的小说的女主角的名字,这是一个协议,我当初说这个名字,将来我写小说,会用的。希当时就说,用吧用吧,最好小说火了,我女儿也跟着火了。

就这样子,小情兮加入了这个大家庭。
小情系的性格有父亲的沉稳,但是也有母亲活泼,由于父母是律师,那口才也是不错的。倒不是如何刁蛮,就是会一步步地询问,然后令你哑口无言。
四岁的她曾经问过我,spm是什么?我说一个考试,全国人考的。她说我妈妈说很多人拿A的,对不对,我说是啊,然后她说拿A的人是聪明的对不对,我说是啊,她说那么马来西亚很多聪明的人咯,我挠了挠头,说是吧,然后她说,why ar, msia is still a poor country?
我无言。

这个,像爸爸。

两夫妻还是吵闹不休,导致情兮在五岁时已经会了divorce和离婚这个中英词,还苦恼的问过我究竟她像妈妈多些还是爸爸多些。我觉得奇怪,她跟我说妈妈生气的时候就说她像爸爸,不生气的时候就说她像妈妈,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像谁。我,无言。
虽说希惧怕了生孩子,但是后来还是生了个儿子,给小情兮添了个弟弟,小家伙高兴得很。

这对夫妻,有着别致的感情,有着难以摧毁的信任,看似八字不和,却又互补互足。
我问过他们,喜欢对方什么,他们的答案都一致。
不知道。
希说,就是不知道才能在一起长久嘛,如果我是为了他的什么才跟了他,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那样东西,那么我就会不喜欢他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才找不到离开的理由嘛。

这么说来,还挺对的。

不是要宣传什么,可能有些情节有点夸张,但是写惯小说的我总会添加一些细节进去,让读者看着不那么沉闷。

我只是觉得,在这个离婚如喝水般普通的年代,很多人对感情早已失去了信心。
但是因为世间还有甜蜜的情侣,还是有夫妻情深,我依然希望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实现的可能。

就是深夜,又睡不着的一片拙作。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