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屠妖节,身为多元文化种族的国家,还有出了名公假多的我们,这种节日自然是普天同庆的,当然要放假的。
明天是公假,今日我就顺水推舟的请了假,来个真正的大长假。
不巧今日贵为中宫的总监兴奋异常,认为星期一,新的一天,再加上财政预算刚出,中宫精神奕奕得不行,便招了各宫的我们开会讨论日后大计。
可看来各宫的想法也差不多,我顺水推舟,别人也顺水推船的请了假,看来我们各宫的感情还真不错,心有灵犀得不行,若真放在古代后宫也许真的就成了典范了。
可怜中宫一早兴致勃勃,却得来了各宫不能前来请安的噩耗。中宫性子温和,可是毕竟兴致这种东西不是说消去就能消去的,所以余兴未消的中宫就来干扰位份算是最高但是工资却永远都不是最高的我。
每隔十五分钟就来跟我要资料,确认事宜,尽管上个星期,我soft copy hard copy 全都给了她,同样的邮件也发了好几次。
但是鉴于我总监除了分不清工作日和假日之外,其他的部分还是很好的。
比起上一任那个不知道怎么形容才不显得我这个人言语粗俗的老板,总监很总裁都算很好的好人。
上一回的经历让我对上司的要求仅仅停留在不要触犯法律的指标,可想而知那是多么惨不忍睹的一段经历。所以我现任的两位对我来说已经算是观音托世了,就算数落我也依旧觉得和蔼可亲。说实话她们还真不怎么数落我。 我在两个地方犯的同一个错物,一个马上将我枪毙,另外两位却忙着安慰我,叫人怎么不唏嘘。
果然虽然人比人气死人,可人比人后才能发现世界的美妙。
我经常说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休息的。 就是想从学术界暂时脱离个一阵子,顺便给自己一个呼吸的空间。
那时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正在玩阴阳师的表妹,表妹盯着手机很疑惑地问我,“你不是回来休息的吗? 干嘛连一个月都没停下就开始工作了。”
我说,“少女,这个世上最不能得罪是什么?”
表妹对我文不对题表示不解。我说,“就是钞票,你姐我虽然工作会累,可是不能没钱,你看我爸妈又不挖石油,不采煤矿,”
表妹打断我说:“煤矿下价了。”
我愣了愣,“我记得没下价啊,美国和中国贸易战争不是闹得起价了吗?"
说话的当儿表妹的阴阳师连带式神被对方全军覆没了,正没好气的道:“ 我记得我们不是在讨论经济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亲爱的,不是你带偏的嘛。我说了什么来着?”
表妹说:“不得罪钞票。”她顿了顿,“你这样子不停工作,会累吧?”
我说,“是会累,可是没钱我会死。" 表妹眉头也不皱一下,赞同道:“也是,累总比死了好。”
我惊奇道,“少女你这么快接受了现实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年纪的丫头片子的世界依然美好,定会特别热忱的带着一丝叛逆地对我说钱不是万能的,有钱也不一定会快乐呀!”
表妹不以为然:“我妈因为我把她的法国寄来的香水当作蚊油喷了家里的蟑螂,结果蟑螂没死却吓得跳上了她那件买了才两天的香奈尔丝巾,结果我妈当日大怒,照着香水和丝巾的价钱扣了我的零花钱,不够的让我替她洗车开车刷碗偿还。我被钱这个东西坑得那么惨,你说我还能觉得世界能有多美好?”
我恍然大悟,接着道:“你是有多二百五才能把香水当蚊油啊? ”
表妹奇道:“都是可燃物,难道原料不都一样吗? 一样的原料的话,功效应该一样啊。你别以为我是文科生,就觉得我对化学一无所知,我可是文理双全的少女。”
我拍了拍文理双全少女的肩膀,欣慰道:“果然文科选的好。”
诚然我回来确实是要休息的,可是我觉得休息也有很多种方法,就是一边赚钱,一边休息也是一种方法。如我所说,工作我会累,可没钱我会死,我大好年华,总不能为了一时的休整,而把自己逼死吧。 而且虽然工作依旧忙碌,可是没了宫斗般的日子其实那个疲惫就相对于打了个九折,除了塞车时经常想骂脏话,日子还算不错的。
说回来如今其实工作量不比往日少,我对工作的热忱也没有比往日多,就是吩咐下来就尽心做,其实这心态为我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和同事的关系不温不火,工作完毕就回家,保持了公私分明,也同时明哲保身,日子这般过着,也是一种休息。总比以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防着这个那个,如今我觉得我的周围可就单纯了许多。
我从来不想出名,也从来不想有多优秀,可以这般安安静静地在幕后工作,却是多么的求之不得。 其实很多人说我会累,可是说真的,这样的静静工作我可是盼了许久。 不再频密出差成了最开心的事情,从前人人羡慕地忙碌生活,也许只有自己知道背后是有多么难受。如今才会珍惜这一点点清净。
当然了,自有人会觉得我放弃了一个大金库。可是我倒是觉得,金库不金库的也是看自己怎么花钱,怎么规划。等价交换这种东西不局限于金钱,更有自己的身价,如果觉得对方付出的对不上自己的身价,又不愿承认自己的努力,再留着也是徒劳。
不过嘴巴长在人身上,会用这种眼光看人的多半也不是什么明白事理的人,理会了也无益,要真理会了我真怕我会把人给揍了。
再说我回来了,陪家人的时间相对也就多了,也是某种意义上心灵的安慰和休整了。 我开始想着要旅行,因为这是我许多年不曾为自己想过的事,今年开始才慢慢找朋友出去玩,才开始和爸妈去度假。
可连着几天的假日虽然让人生有了希望,这假日工事不断乱入干扰,再加上今天早起的后遗症,原本糊涂成性的我,脑子越发不成器。
曾经有个人,特别郑重的告诉我,我这种人,要么就是做大事,要么就是出大事的。
很明显我是后者。
这几日频频犯错也就算了,我两位老板宽宏大量得令我感动,可是依旧觉得惭愧。今天和朋友出游是还犯了没关车灯的这种初级车手才会犯的错,幸得爸妈临近朋友也仗义,才解决了问题。
我想也许真的回来了,人放松了,脑袋才变得有些不清醒了。
不过,说真的,回来可真好。
这种休假,也许奇怪,但是就像审美观一样,因人而异,对我来说足够,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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